秋静淞跟离巧耳语了细节,让她去现场督察。
到了约定好的这天,秋静淞一早起身,换上了据说是宫里送来的便服。
色为深红,衣摆绣以云气纹,上饰麒麟纹,领口与袖口缀以梅花,十分的雅致含蓄。
庄亲王本来不愿意看到小辈穿这么庄重的颜色,可他见秋静淞压的住,便也没说什么。
出门时,他叮嘱着:“你那些弟兄,有好有坏,你若不愿与他们多说,今次就只当见礼,去去就回。”
秋静淞一一应了。
有二十几位殿下要来,虽然庄亲王只出了包下二楼的钱,品香楼的老板今日却还是没有接一个外客。
秋静淞作为请客之人,比约定时早到了一个时辰。
离巧扶着她到二楼坐好,店家跟在其后,低头躬身谨慎小心地给她见礼。
秋静淞也不需要要随行在侧服侍,说了两句话便让他忙自己的去了。
过了半个多时辰,仍不见有人来。
本来还想着秋静淞是不是来晚了些的离巧有些着急地起身站到窗前往外看了两眼。
其实,若是她再往上看看,便会看到对街左侧的那顿茶楼中给了她无数眼神的十四皇子季恺。
“九哥,十二哥他好像着急了。”
她再往旁边看看,也会发现十一皇子季槿。
还有坐在另一栋茶楼中秋明几。
所有应邀者其实都一一到场,还附带着所有关注这件事的权贵们,可偏偏他们就是围着品香楼坐着,没有现身,也没想进去。
十一皇子季槿是这么说的:“谁知道其他兄弟们抱着怎样的想法?而且他季长芳居然还真的点了一席粥来敷衍人……嘁,谁爱去谁去。”
“其实,他也在试探我们啊。”与他同行的六皇子季善说:“十一弟,你可曾想过,若今日我们下了他的脸面,他会如何反击我们?”
“他无权无势,又没根基,有什么资本反击?”季槿这话,高傲得很。
季善喝了口热茶,摇头道:“难办难办,这事儿准时难办。”
季槿撇了撇嘴,在往下一看,发现季盈满脸笑容地从轿中出来。
他今日还特意穿了新衣服。下了轿后,直接就往品香楼里走。
“六哥,六哥你快来。”季槿惊讶的赶紧招呼季善来看,“季盈那个傻子进品香楼了。”
季善一听不好,连忙起身,“你们没人跟他说这事儿吗?”
“我以为其他人说了啊。”季槿一抬眼,在二楼的台阶处看到他,头疼的皱起了眉,“完蛋,这小子肯定要被三哥弄死。”
季盈上楼后,看到空荡荡的席间只有秋静淞一个人坐在中间。
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心里有些恼怒那些兄弟们的幼稚行为,季盈走到秋静淞身边时脸上却还是挂着笑:“皇兄。”
秋静淞听声辨人,面上也是有了笑着,“坐吧。”
季盈连忙选了离她最近的一个位子坐下。
没多久,程莛就来了。
她看到应约者竟只有季盈一人,面上虽然如常,心中也是惊讶,“十二弟。”
季盈连忙起身给秋静淞介绍说:“皇兄,这是齐皇后所生的六姐姐。”
程莛注意到他这个有些特别的称呼,却没放在心上。她虽为长,可东宫大于西宫,她便依着仪制给秋静淞以万福见礼,“十二弟。”
“六姐请随意坐吧。” 秋静淞如今不方便,也不好做什么,只是示意离巧让她送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那是一根由冬晶打造而成的发簪,拿在手中绚丽非常。
程莛非常喜欢,笑着问:“这是从何处来的?孤如何不曾见过?”
“不知是谁送来的,孤也只是借花献佛。”这两日秋静淞住在庄王府,可收到了许多恭贺她回京的贺礼。
程莛听明白了,因为不熟,谢过后也没有说别的话。
到巳时时,再也不见有他人来。
离巧便在秋静淞的授意下去跟老板说开席。
几个菜品上来,荤素搭配,卖相雅致,也不算冒犯了贵人。
倒是季盈不是很明白,问了一句:“皇兄,今日不是粥宴吗?如何不见粥呢?”
秋静淞捧着碗,等离巧给她夹菜,“你想喝粥吗?”
季盈把这话一回味,觉得怪怪的,立马摇头,“不想喝。”
“那就吃饭吧。”秋静淞说完,又对程莛说:“六姐姐,孤如今这个样子,怕是招待不好你,您有什么需要尽量提。”
“这样就很好。”程莛笑了笑,看着秋静淞摸索着去拿桌上的筷子,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你……可还好?”
秋静淞面色不变,仍笑道:“习惯了也就那样。”
食不言寝不语,程莛接下来低着头,没再言语。
饭吃到一半,品香楼的老板满头大汗地上前请教,“殿下,您至少点的那些粥,已经煮好了,如今可要上桌?”
“不用了。”秋静淞握着菱角,一边琢磨着怎么吃一边问:“孤听闻,城中这两日来了一批流民?”
程莛知道这事儿,说了一句:“好像就是之前芗阳那窝山贼闹的。”
秋静淞奇怪的问:“人没抓起来?”
“抓不完的。”程莛摇头:“抓了一批,可据说还有更多。他们来去诡异,行踪不定,如今朝廷也是束手无策。”
秋静淞暂且把这件事压在心里。她抬头“望着”品香楼的老板说:“便把那些热粥给流民们送去吧。”
老板惊讶于秋静淞此举,却不敢多话,听清楚后便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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