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要事，你不必跟来。”
“你是嫌弃我的翅膀碍事吗？我可以收起来。”
收起翅膀的青荷看起来再也不像元灵，和人类女人没多少区别。
“是不是胸前也太大了？我也可以收一下。”
不管怎么收，该大还是大。
“我要南下，有正经事。”
青荷落入陈骁的灵舟，没有离开的打算。
“正不正经无所谓，我只是想四处走走，看看你们人类的世界，否则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既然这样，陈骁不再理会他。
此行还有李福和秦纶，他俩单独聊天。
陈骁把秦纶叫来，问他：“殷万敌见我，宣城有没有动静？”
“目前没发现什么动静。见面地点在船上，并不会渡江，所以他们无话可说。”
半个时辰后，灵舟在一艘大船落下，殷万敌在甲板上迎接。
“陈侯请进，咦，元灵？”
虽然青荷隐藏了各种特征，但殷万敌还是一眼识别出来。
青荷做出自我介绍，殷万敌当贵客对待。
“说起来，元灵族在北方救助了不少人族俘虏，多谢你们。”
“不用谢，顺手的事。你们自己聊，我四处走走，看看你们的船。”
青荷擅长机关制造，对楼船很感兴趣。
殷万敌差人跟着指引，然后带陈骁进船舱。
里面没其他人，只有他俩。
“女皇驾崩之事已成定局，你可知军方的秘密方案？”
陈骁点头，说道：“可宣城并不承认我的身份。”
“宣城是否承认无关紧要，关键是你愿不愿意。只要你愿意，各军区就会推举你担任总指挥，时机已经成熟。”
陈骁明白殷万敌的意思，今天来就是为了让他站出来掌控全局，这是当初军方制定的计划。
他原本以为这个计划并不会实施。
“我需要做什么？有什么要求？”
殷万敌道：“我们会公开承认你的身份，与宣城背道而驰也不要紧，因为我们会逼迫宣城跟着承认。然后你带兵南下，选一座边城入驻，在名义上成为金苍江防线的总指挥。”
这话听起来好像很正常，陈骁找不出毛病，却总感觉哪里不舒服。
“然后呢？”
“然后一切如常，你做你自己的事，但不要再冒险……”
殷万敌说了很多要求，归根结底一句话，陈骁需要好好地当吉祥物，其他事与他无关。
陈骁算是明白了，这些将军嘴上说得好，要自己执掌大局，本质上还是傀儡，并不需要他真正出手。
说起来，这是不信任的表现。
“朝廷可能会发难，但你不必在意，我们各军区会挡回去。李构再愚蠢也不至于得罪军区。等到你地位稳固后，我们就可以逐渐绕开朝廷，很多决议会更加方便。”
陈骁始终沉默着，脑袋里想的是楚郗。
她当初连同军方制定出这些策略时，想的应该是陈骁可以真正掌控军方，而不是被军方掌控。
可现在看来，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没有能力也没有资历去掌控。
别说殷万敌，哪怕南宫礼和张御剑，也不会对他有太多放心。
“殷帅，其实嘛，我不想南下。”
殷万敌停止自己的喋喋不休，满脸惊愕。
“北边那么危险，你为什么不南下？还是担心李构责难？没事的，你身份特殊，不管他们是否承认都无法改变现实。”
陈骁：“殷帅想多了，我只是认为我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还是留在辽城更好。其实北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危险，因为辽城在角落，敌人只有地狱生物。”
殷万敌没想到陈骁会拒绝，沉思了许久。
“可是你要知道，金苍江防线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你那里遇到危险，我们很难救援。”
“哈哈，若是需要你们救援，我早就提前跑路了。多谢殷帅关心。”
殷万敌两侧踱步。
“你别急着做决定，再多想想。我已经设下宴席，去吃点东西吧，全是从南海运来的海鲜。”
海鲜不错，陈骁穿越过来后还没尝过。
宴席上，军方来了很多将领，对陈骁毕恭毕敬，互相交流还算和谐。
然而到了尾声时，有年轻将领质疑：“为什么只有你们活着，而女皇陛下没能出来？”
现场的觥筹交错立刻停下来，人们都惊愕地看过去。
说话的年轻将领并非殷万敌的心腹，而是宣城安插的人。
为了宣城放心，各军区都会给些名额。
陈骁没生气，淡然回答：“自己看书去，上面记录得很详细。”
年轻将领又说：“女皇死后，听说你陈骁并没有任何悲伤，在辽城好吃好喝，是不是本就对女皇的生死不在意？”
啪！
殷万敌拍桌子。
“不会说话就别说！要是陈侯对女皇不在意，会从西北一路杀过去？悲伤不是哭哭啼啼，难受很多时候放在心里。哼，不像你们，屁大点事就咋咋呼呼，没有半点将军的样子。今日到此为止，各位散了吧！”
他转头安抚陈骁：“年轻人不会说话，还请见谅。”
陈骁呵呵道：“夏虫不可语冰，我只当犬吠。”
正要离开时，外面传来紧急情况，说有水妖突破了雾河结界，已经进入金苍江。
“什么，被水妖破了结界？当地据点干什么吃的？赶紧在附近江面搜查，见到水妖当即杀死。”
殷万敌忙碌自己的事，陈骁带着青荷等人离开。
青荷好奇：“水妖完全不能上岸吗？如果能上岸，其实可以错开结界。”
“上岸是可以的，但时间不长，而且战力锐减，容易被四处巡视的军队猎杀。”
青荷：“北方没有水妖作乱，因为我们有水灵族，水下的傀儡和驯养的各种水兽是水妖的克星。”
他们乘着灵舟北上，在快要上岸时，陈骁突然感知到了特殊气息。
“有水妖。”
之所以能感知到，一是回溯玄龟得到的御水能力，而是玄龟元神的感知反馈。
李福从灵舟朝下看，指出位置。
“就在下面，是一条大鲤鱼。”
这条鱼没想到会被发现，一直躲在水中。
陈骁释放出玄龟元神，朝下镇压。
鲤鱼大吃一惊，朝着深水游去。
这家伙是炼神修为，在水中游刃有余。
然而这些动静惊动了军方，不断有高手飞来。
陈骁暂时没走，因为他对这只鲤鱼的尸体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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