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都不是好东西——！
胖子无语。
但他知道二人先行下去的举动是另有用意。
也是事先商定好的。
只见左道与严方俩人默默站在老者身后，少年给胖子打个眼神示意拖住对方。
随后站在老人身后的二人忽然如顽皮的少年一般，一人一边，压在老人身后，嬉笑附和着喊着胖子快点下来。
在宗族阿伯被唐突背靠分神间隙，左道另外一手朝着老人背部一抹，一张纸人贴服上去，旋即左道与严方和老人拉开了点距离。
宗族阿伯对俩后辈忽然的“顶撞”，导致发言被打断的情况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二位“少年”也念叨起来：
“天，海，再捣乱，我让你们阿爹揍你！”老人气呼呼的说着。
又瞪一眼胖子：“还不下来！”
闻言，胖子吭哧吭哧往下跑。
左道与严方观察宗族阿伯好一会后，彼此稍微对视，微不可查的点头。
这时，胖子和严方感觉由背部至耳边的皮肤略微发痒，似有虫子在爬，接着耳边传出左道极微的声音：
“纸人依附在老人身上了，看情况并没有什么异常，是普通人无疑，具体等进入祠堂后我们再看看。”
这便是他们三人的临时计划——
之前在山间行走，左道分出两道纸人依附在他们身上，通过这种方式提高暗中交流的沟通效率，而后商量下一步计划，以及对这位突如其来的阿伯的处理方案。
可惜的是，路途中老者虽然埋头赶路，但念叨中还会不时回身对着他眼里的三位“小年轻”进行批评，碎言他们居然在这种重要场合乱跑。
这无形中，拖延了三人暗中的交流效率。
等他们通过手语加上纸人传音搭配，交流各项方案半天，不那么默契的三人，最终敲定是否要在看着像普通人的“人”身上进行试探，等一些事宜。
因为他们知道，这里的“人”并非“人”但又非纯粹幻影，严方与胖子虽然没有专门观察方面的术式能力，但眼力劲并不差。
而左道的纸人是具有灵视的，他们在“交流”中一致得出——
至少在事象分支里，这个阿伯是个“人”。
那么其中问题就来了。
除了严方有一点听闻外，实际上都没有经历过事象分支的经历。
换而言之，在没搞清楚环境的情况下，对这里面的“人”做点什么，那么是否会引来负面问题，他们三个都不想太贸然，也没达成共识。
因此严刑拷打这个方案直接被他们搁置，而这个方案的搁置，新的方案就出来了，那便是试探。
在他们判断里，这位阿伯看起来是个普通人，但这个世界最操蛋的地方便是——掌握神秘者，如果在不使用神秘的情况下，其实大多与常人并无差别。
故而不默契三人组待敲定要试探时，他们发现并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
什么叫做合适的机会呢？
例如起初他们在山路里，跟阿伯是保持距离的。
如果纸人贴在老人身上被其察觉，那将心比心，作为掌握神秘能力的他们，首选会第一时间开启防护自保，同时怀疑自己等人。
若等阿伯有所警惕，以及对方万一掌握着不俗的防御术式乃至仪式，进而三人没法第一时间控制住，那么局势就会不可控起来。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让其中一人或者俩人合理又不唐突的靠近在阿伯身边，进行尝试。
如此一来，事不可成也能偷袭。
只能说，这三人虽然不默契，但都深得干员的求生精髓。
好在结果不坏，先是确定对方是普通人，又确定在事象分支里，这种程度的试探与安装“人型不可控自走监控探头”，并不会惹来事象分支的修正反应。
如此，四人向着目的地走去。
......
祠堂场外。
早已布置大量的桌凳，供人稍作歇息，只是不知等到饭点时分，是否如现今社会那样，一起在外边吃吃喝喝了。
但左道分析，这里的人数与桌椅布置数量，机会恐怕并不大。
也因如此，除一些看着年纪比较长的人会坐在这地，大多人都是各自凑出一个小群体交流，又或在围檐下蹲着坐着闲度时光，等待那位阿伯口中的重要时候到来。
“桌椅跟人数不成正比，这说明聚集在这里的人，他们居住的地方不会离这座山太远，胖子，还记得咱们上山时聊的内容么，基本能确定这些人是那个记载里面的家族。
“不过考虑到这里形成事象分支，当时的普通文献记载的参考性估计不大，但通过山神的信息来说，大部分事象分支都是或好或坏的重要时候，通过各类因素所造就的时空闭环，那么以此推论，这里恐怕是坏的，诸位务必多加注意。”
左道通过神念催动小纸人轻缓发声。
得到消息的二人，摸摸“发痒”的地方以示知道。
胖子和严方心中不约而同的心中犯嘀咕——
左道这货/人的术式有点不讲道理了啊？
他这玩意能藏自己身体里，岂不是也能钻进我们体内？
二人如是所想，总感觉浑身有点不得劲，碍于现在情况也不好发问。
就像左道会试探、观察，分析别人；其他人也不是智障，亦然也会如此，不过若是知道他们有这种想法，那左道肯定会笑着说“不”，让他们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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