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魔法。
这是厌摩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以往，对于魔法而言的话，从来都只有别人佩服他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说要让厌摩看看真正的魔法的时候。
毕竟，厌摩已经到达了目前看来可以到达的魔法的顶端，属于被别人仰望的那一种人。
任何人在他面前班门弄斧，都是显得无比丢人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厌摩看着对方，喃喃道。
对方听到了厌摩的话，却并没有对厌摩的话语做出任何的反应。
而厌摩，虽然对此感到有些新奇的感觉，但是倒也没有多少反感。
毕竟，别人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他还能够不知道吗？
自己的所有都是来源于这个人，包括魔法也是如此。
所以，对方对于自己的魔法，比起自己还要更加了解，也是一个事实。
厌摩虽然已经站到了魔法的顶峰，但是，这个人却是将自己抬上顶峰的那个人。
你可以质疑他的一切，唯独的，不能质疑他的魔法。
“怎么样？做好准备了吗？”
这个时候，对方看着厌摩的脸，问道。
他虽然询问了这一个问题，但是，却并没有询问厌摩是否愿意接受他的提议。
这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霸道。
“在这个问题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厌摩望着对方，眼神之中闪动着复杂的光芒。
她看着对方，就好像是看着一面镜子，一面无比精致的镜子。
但是，跟精子的精致不同的是，厌摩的内心却是五感交杂，杂乱万分。
“我……该如何称呼你？”
厌摩轻声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个问题让对方一直都没有多少动摇的脸上一愣。
然后，对方陷入了沉思。
他当然是有着名字的，但是很显然，这个名字在面对着厌摩的时候，是不能使用的。
所以，目前需要另外一个新的名字。
厌摩凝视着对方的脸，心中的情绪更加的复杂了。
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盗贼，夺走了眼前的人的一切，却依旧恬不知耻的不愿意放手。
本来，对方根本就不用为自己的名字而感到烦恼的。
是他让这一切都变得无比地复杂，并且给对方增添了烦恼。
“不过，也就这样吧。”
“不管这个时候我再如何去想，也于事无补了。”
厌摩闭上了眼睛，放空了自己的思绪。
他强行压下了内心之中的复杂情绪，不再去想关于对方的事情了。
现在既然已经是木已成舟，那么就算如何的去思考，也只会徒增自己的烦恼。
至于让对方夺走自己的身体这种事情，厌摩则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
就像他之前想的一样，对方是一个死人，一个彻彻底底的死人。
就算将身体交还给对方，也只会让两个人都陷入不幸之中而已。
并且，还有一点就是，厌摩不想死。
要是这个时候把身体交还给对方，对于厌摩来说，跟死亡没有任何区别。
“名字，好好地思考一下吧。”
厌摩对着对方说到。
“……哼。”
对方轻轻一笑，然后仔细看了眼厌摩的脸，说道。
“我决定了。”
“你叫我，诺瓦因就够了。”
“你一般都是被人称呼名字吧？既然这个样子的话，那么我只需要姓氏就足够了。”
他这么说着，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少的在意。
毕竟，对于一个死人而言，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罢了，或许，甚至连代号都算不上。
诺瓦因可以交流的人，也只有厌摩一个。
所以，名字什么的，其实也并没有多么重要。
“诺瓦因么……”
“这样也好。”
厌摩对于这个命名，并没有多少的排斥。
这也算得上是，将他的名字还给了他一部分。
“其实你不需要那么在意这种事情。”
“我只是一个死人罢了。”
“而且，甚至连死人都算不上，只是本体的一块意识碎片。”
“你就算在意太多，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突然，诺瓦因这么说道。
厌摩沉默了，他没有想到诺瓦因会这么说。
同样的，他也没有注意到诺瓦因只是一片意识碎片的这个事实。
毕竟，他表现得太像一个正常的个体了，而不像是一个残缺不全的碎片。
“为什么本体的灵魂会碎裂成碎片？在那一场战斗之中，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厌摩突然想起来了这件事情。
他的脑海之中没有任何跟亚摩的那一场战斗有关的记忆。
包括为什么灵魂会变成碎片的这件事情，也没有印象。
就好像，跟那一场战斗有关的所有记忆，都被直接从厌摩的脑海之中抹除了一样。
就算现在是身处在这个意识的空间之中，厌摩也找不到跟那一场战斗有关的任何线索。
这很不寻常。
要知道，在意识空间之中，只要是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定都是多多少少有着痕迹的。
就比如这些书籍就是被由厌摩曾经接触过的记忆生成的。
可是唯独的，关于那一场战斗的记忆，是真正的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简直就如同是，那一场战斗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说实话，要不是诺瓦因之前说起了原身自愿赴死的事情，厌摩说不定对于那场战斗就真得彻底的遗忘了。
“你不记得了？”
诺瓦因听到了厌摩的这个问题，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惊讶的表情。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了神来。
“怪不得。”
这么喃喃了一句，诺瓦因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我只是一块碎片，对于那件事情的记忆也不多。”
“现在就算我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也只会徒增你的烦恼罢了。”
面对着诺瓦因的这个态度，厌摩更加坚信了那一场战斗一定是有着什么秘密的。
并且，这个秘密还不是一个小秘密，而是一个原身也要严格保密的大秘密。
“甚至，有可能我的记忆，就是原身给抹除的也说不定。”
厌摩的脑海之中出现了这样一个大胆的猜想。
这个猜想当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着依据的。
“很简单的一个道路。”
“在这个世界上，谁有那个能耐，可以强行抹去厌摩·诺瓦因的记忆呢？”
“除非——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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