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于满仓再是好说话，他也是经理。
是他们的上级。
手下人可以把他当成家人一样，互相关心，互相照顾。
但不能就此认为可以在他面前放纵，想撒谎就撒谎，因为他好说话，就把他当成傻子一样。
于满仓似笑非笑地盯着齐多宝。
直把齐多宝盯到无言以对。
“对不起，于经理，我不是故意骗你，我……对不起，现在说什么，好像都是借口。”
于满仓摆摆手，接着问道：“我好奇的是，佟为民为你做了什么，让你在几天的时间里，有这么大的转变？”
先前齐多宝还认定佟为民泼了油漆，两人形同水火，现在的变化会不会太突然？
就听齐多宝讲道：
“于经理，你说得对，我这样的人，无论到哪里都会挨欺负，第一食堂的员工对我很不好，我除了忍气吞声，什么也做不了……是佟大哥为我出头，不惜得罪第一食堂的员工，他喊我亲弟弟，于经理，你知道吗，佟大哥说我是他亲弟弟……”
于满仓听着听着，把枸杞茶推到齐多宝面前。
齐多宝不知不觉端起搪瓷缸，喝了一大口。
于满仓就问道：“除了这些，还发生了什么？”
齐多宝低下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于满仓的表情变得冷淡。
齐多宝打了个哆嗦。
“我不想再骗你，于经理，但是我觉得，你有权知道这件事……我看见佟大哥和牛经理私底下悄悄见面……”
听到这里，于满仓眼睛一亮，“所以，你看见姓牛的给佟为民钱了，是不是？”
齐多宝惊讶：“于经理，你怎么会知道？”
于满仓往前坐了坐，“那你告诉我，你看见姓牛的给佟为民多少钱？”
齐多宝一听，就觉得果然不能欺骗于满仓。
于满仓这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齐多宝答道：“我看的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感觉上应该有上千元，好多好多的大团结，佟大哥两只手都抓不住的那种。”
一千吗？
看来佟为民还是有些本事的。
一千块钱着实不少了。
从另一种程度上看，姓牛的平常还真是没少捞钱，他手底下的人看来都遭受过他的迫害。
有些人本来无足轻重，只是稍稍有了些权力，就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想想也是可笑。
“很好，很好。”于满仓说着，拉开抽屉，拿出薄薄的几张纸来。
齐多宝好奇：“这是什么？”
于满仓的手指点了点，“食谱，我于家祖传的食谱……”
这句话是开玩笑的，他家里根本就没什么食谱，虽然祖上确实有当过御厨的。
齐多宝却不知道，把这件事当真了，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于经理，你这是干什么？这么贵重的食谱，我怎么敢要？”
于满仓挥挥手，“靠近一些，你听我说。”
齐多宝只得把耳朵凑了过去。
于满仓小声说着。
听得齐多宝渐渐瞪大眼……
……
于满仓带着媳妇儿赶到夜校的时候，差点儿迟到了。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老师也来了。
老师看见他们两口子紧握的双手，不由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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